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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高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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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的月色下,葉惟和吉婭把艾梅柏送到附近的舒適酒店,就開車回去希爾頓花園酒店。

“怎麽回事?”在路上,吉婭八卦的問了句,又不像是感情糾紛。

吉婭是信得過的人,葉惟也想和別人說說:“她拿著些床照威脅我給她一個角色,不然就曝出去,我已經說服她改變主意了,沒事。”吉婭聽了立時好笑:“很不雅的床照?”葉惟搖頭:“不是,我說我們只是在聊天都可以的那種。”

“那有什麽用?誰不知道你是花花公子,這對你的名聲沒影響啊。”吉婭更好笑了,“別人還說你小子真威風呢。對她就不同了,難道Blonde真是沒腦子的嗎?”

“不能那麽說。”葉惟並沒有憎惡艾梅柏,對她理解和寬恕:“每個人都有這種窩坐在地板上哭泣的艱難時刻,這種時候做什麽都是情緒化的,艾梅柏也是那樣而已。錯誤沒有造成,所以我不怪她,我希望她能好好的,那我對她也可以安心。”

吉婭想著什麽的點點頭:“那要不要我跟你的女朋友解釋?”

葉惟註意著前方的路況,答得有點隨意:“不需要。別讓她知道,她不討厭你,但她不會喜歡聽到艾梅柏。”

等等!吉婭一怔,這句說得怎麽好像“伊師塔”是熟人,一個心念生起,就問道:“那是莉莉嗎?”

“什麽……”葉惟驚訝的看向吉婭。吉婭已經驚笑了起來:“哇噢!你們…哈哈哈!”葉惟被她逗得也笑了:“我可沒說。”

這等於承認,吉婭頓時更加的感慨萬端:“你們隱藏得真厲害,可這樣真的很不厚道,連我都瞞騙著,我還奇怪什麽女生那麽大的魅力呢,能讓你花癡似的,當然是莉莉了,噢我的天啊。”

葉惟認真道:“幫忙保密,別說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吉婭大笑點頭,“你們喜歡秘密戀愛,我知道。噢——這消息讓我的心情都好起來了,真是美好。”

“是的。但是……”葉惟停著話,當黑暗的鬼影和這份美好要迎面相撞,該怎麽辦?他不想和吉婭討論:“沒什麽。”

回到酒店套房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因為時差,洛杉磯那邊是晚上10點。每天差不多這個時候,葉惟和莉莉都會先通短信再通電話,有時是他打過去,有時是她打過來。

葉惟拿著手機在套房裏度步了一會,站在臥室的大窗戶前,望著外面的闌珊夜景,心緒很是淩亂。

真的不想這份傷痕累累、舊傷未愈的愛情還要摻雜、對峙和糾結任何的麻煩和黑暗,怎麽能,一想到莉莉會難過,他就覺得自己很衰……之前沒這麽強烈的自責隨著得到她的愛而越發深刻。

一些鬼魅又如影隨形:“你甘心嗎?”、“1年後呢?10年後呢?”、“你們不可能長久!”、“我認識你,壞小子!”……

艾梅柏的一番話湧上心頭,與各種的紛亂糾纏在一起,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甘心,他想永遠,只是一旦被生活打敗過,就會有怕被再次打敗的恐懼。就這次往糟糕的方向去想,艾梅柏那些床照和也許存在的性-愛錄像被洩露了出去,莉莉會怎麽反應,他不確定。

現在不確定,1年後也不確定,10年後能確定沒事,如果10年後還在一起的話。

莉莉讓世界變得一切不同,但還沒有得到一個答案,他的這段過往會不會某天讓一切戛然而止。因為那是實際存在的,他們以“過去就過去了”的方式面對,其實很多是直接跳過了,稍微提起莉莉都悶怒。像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隨時都,他們可以不提,但媒體公眾不會遺忘他的情史,相反時常就會提起……這顆炸彈讓他恐懼。

想著想著,葉惟突然這麽想,如果這次就導致又分手,如果沒有和莉莉覆合,一年後、十年後自己會怎麽樣?

他還沒怎麽想過這方面,那天晚上離開地標影城回到家,一路都一片空白,每有去想都心痛得無法繼續,為了麻痹自己,他拉著朵朵不停的玩游戲,之後正玩著捉迷藏,就接到莉莉的電話了。

這段日子沈醉在幸福快樂之中,更沒有去品嘗苦澀,但似乎必須要去品味這些苦澀,才是完整的心靈。

葉惟越想越心驚,越心痛,越滿心惆悵。

當然不會轉頭就去找妮娜或者艾米,她們不是備胎,她們都值得更好的追求,而不是“他追求莉莉失敗了又來找我”,他不想也不喜歡那樣的事情,那麽努力工作,一切順其自然。十年之後,也許有了另一段的愛情,也許是好幾段,也許就是個花花公子……

而無論走向何方,都和莉莉結束了。

突然這時候,手機來了短信,葉惟回過神地打開查看,莉莉的短信:“Hello。”他不由得微笑,心頭舒著下來,打了過去。那邊一接通,手機就傳出莉莉的清笑聲:“晚上好。”

“晚上好。”葉惟笑說。

“回到斯普林菲爾德了麽。”

“沒回到你就該看到飛機失事的新聞了。”

“不好笑,別說這種話!”莉莉嗔了一聲,隨即帶著興奮的問道:“脫口秀錄制得怎麽樣?”

葉惟的心情很緊張,全沒有平時的甜蜜輕松,“還好,像個紳士,忍著沒有跳沙發。莉莉!艾瑪和吉婭都知道我們覆合了,她們猜出來問的,我承認了。”

“噢好吧…你沒有挨揍吧?”莉莉的輕笑中有著些嬌嗔。

“沒有。”葉惟知道艾瑪和艾梅柏是不同的,他一直都說自己和艾瑪沒發生過什麽,莉莉也相信,她才會開艾瑪的玩笑。但是艾梅柏……他不由欲言又止,“莉莉,你知道……”

“怎麽了?”莉莉聽出不對勁。

不能現在說!根本沒有想好該怎麽說,隔著電話又容易出事,見面時再說。葉惟話到嘴邊急轉彎的笑道:“驚喜!我要了奧普拉的寄語簽名。”她的歡笑聲讓他暗呼一口氣。

今晚不是聊電話的好時間,只聊了一會,葉惟就托辭“時間不早了,我得休息了,明天還得早起工作”而要結束通話。

“晚安,加油,4天後見。”

“晚安,4天後見。”

按斷通話後,葉惟躺倒在白床單的大床上,感覺到一股無力,炸彈只是延遲了爆炸。這事似乎要麽不說,一說就要說全部,周末見面就說真的適合嗎,那麽突然,總會有這次突然……

想來想去,只是越想越心亂,萬千的思緒漸漸地又不知道飄往了哪裏,過去,現在,未來。

可以肯定的是,喜悅和得到有時會蒙蔽珍惜的心,而痛苦和失去卻更讓人明白擁有時的寶貴。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到這次覆合的美好,只比自己曾經以為的更多、更多、更多。

這股心情從心海洶湧而出,如同巨浪,葉惟想寫一首歌,也許一首詩,什麽都好。

一些旋律靈感已經在油然而生,作曲和編曲是一個覆雜而漫長的過程,一開始是簡單的旋律靈感,再用技術根據風格、基調、和想法去推敲發展完善。寫歌的話先作詞後譜曲、先作曲再填詞都可以,因人和因情況而不同。

現在寫詞的情感、靈感和意欲都到了迸發的狀態,自然是先寫詞再譜曲再編曲。

葉惟坐了起身,用手機哼唱地錄下那些曲調靈感,就去拿過筆記本電腦來到書桌前坐下。望著屏幕中空白的文檔,他閉上眼睛,讓所有的心情都在黑暗中翻騰,就這樣敲下了“TEN-YEARS-AGO”這個歌名,開始寫起來。

寫著,感觸著,修改著,創作著。

那股心情漸漸地而又行雲流水般的通過詩詞而表達出來,他感到了一種自我的釋放,也感到那種創作的滿足和美妙。35分鐘後,他作好了這首詞,長呼一聲,靠著辦公椅的鏤空椅背,雙手握著地托下巴,看著屏幕中的歌詞。

過了有10分鐘,葉惟才重新動了,再把這首詞翻譯出一個中文版,這就不去講究押韻了,一些語句的雙關也做了取舍:

『《十年前》



我閉上眼睛,進入思緒的海浪

幾秒種,一片傷感的浮光掠影,幽陰的殤影隨之而來

晚霞初現,夜風吹拂,路燈發亮,很多用功的學生在回家

我像個沒睡醒的傻子般到處找你,假裝那只是巧遇

心碎的聲音帶起的古舊旋律就像小醜的笑聲和烏鴉的啼叫



十年前,青春的我還開著那輛大眾POLO

我會站在灼熱的陽光下大喊

希望你能看見並說喔噢

十年前,青春的我還開著那輛大眾POLO

我會寫詩情畫意的小紙條遞給你問好

希望你能回覆並說喔噢



如今舊時的一切都只在久遠的思憶之中,猶如從未發生過

只是這份心悸倔強地抓著什麽永遠忘不了的東西

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覺得我不是唯一的一個

我記得那次是真正的巧遇,我在一家便利店正粗魯地叫嚷

你就那麽突然出現我面前,撅動你的嘴唇,笑露你的甜美和打敗我的一切需要



十年前,青春的我還開著那輛大眾POLO

我會站在無星的夜空下大喊

希望你能看見並說喔噢

十年前,青春的我還開著那輛大眾POLO

我會經常絞盡腦汁作搖滾樂給你問好

希望你能喜歡並說喔噢



我想我不是唯一的一個

我記得我們每一次相遇,你都會笑容燦爛,甜美得就像是最美麗的風景

你說過我是個大才子,我的每句話你都喜歡

但我也記得你哭著對我說過,我是個混蛋,祝我去死

十年前,那時的我還青春

你也年少』

……

在9月27日星期三,艾梅柏就離開了斯普林菲爾德,她接受了葉惟先期的10萬美元經濟支持。

兩人沒有走照片交易的法律程序,葉惟不想搞那麽覆雜,艾梅柏如果要鬧事,一紙合同根本什麽都不是,沒有照片也有其它。但他知道她不會的了,她不是瘋子,鬧事對於她毫無利益。

這10萬,名義是朋友間的借錢,其實直接給,葉惟也沒所謂,不過這樣大家都好接受,他也好交待。艾梅柏以後有錢了再還,就不用從事那些低端的商業活動來賺錢經營自己了,可以全力追求電影事業。

葉惟決定周末見面時再告訴莉莉這些,繼續白天努力工作,晚上花更多時間在Ten-years-ago的作曲上;與莉莉的通話時間都不久,那塊大石壓得他做不到自然。

但《冬天的骨頭》的前籌一切都挺順利,不知情的詹妮弗和艾麗西卡在努力中每天都有進步,不顯眼卻一定存在。

《半個尼爾森》第二周(9月22-28日)的票房延續強勢,在21家影院平均單館$32,408收下$68萬票房,總票房已是$86萬,正繼續擴大放映規模,IFC預計最大可達500家。

30日星期六的下午,W'sB劇組如期地完成了前籌,10月2日星期一早上將準時開拍。

葉惟帶上旅游包和一把吉它到了布蘭森地區機場,17:44乘坐飛機前往丹佛,中轉達拉斯後,在當地時間22:57到達丹佛國際機場。當入住好距離機場不遠的拉昆塔套房酒店預訂好的一間套房,已經快淩晨了。

莉莉早在白天就來到丹佛,玩了半天,入住了酒店的另一間套房。

已經有16天沒見了,就算天天電話也都思念成狂,兩人電話說好在酒店的花園會面就出發。但在燈火通明而熱鬧的酒店大堂,他們就相遇了,都沒戴墨鏡,遠遠就相視一笑,有一種久別重逢般的激動。

丹佛的秋季天氣很冷,晚上不到10℃,莉莉身著米色的毛呢大衣和深色鉛筆牛仔褲,一雙適應高原的黑色中靴,漸長的淺棕秀發披在肩上,戴著淺灰毛手套和毛帽,青春優雅又颯爽。

葉惟衣著樸素,灰大衣、藍牛仔褲、運動鞋和半指手套,背著一把黑袋裏的吉它。

兩人漸漸地走近,剛一走出酒店,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就緊握在一起,以力道訴說著彼此的思念,在寒風中漫步而去。

“有沒有高原反應?”葉惟問,莉莉微笑說:“不知道算不算,呼吸要大力一點,有助我提高註意力。”他一笑,松手擡起摟著她,她回眸瞥瞥他的吉它,“我的鈴鼓放在房間呢,你都不提醒我。”

“是我不好。”葉惟不由地道歉。

莉莉心思細膩,對他又太了解,一眼就看出他有什麽心事,其實這幾天她都感覺惟有點不對勁,還以為是他工作繁忙的緣故,似乎並不是。她的心頭在難受地突起,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葉惟看向她的臉容,在周圍路燈鵝黃燈光的照映中煥發著美麗,四下無人,遠處有一輛輛寂靜停泊的汽車。不知是不是高原反應,他感到很難呼吸:“莉莉,是發生了一件事,前幾天26號晚上,我沒告訴你,我是想當面和你說……”

“嗯?”莉莉微顰英眉,“告訴我。”

“我就是不確定該不該告訴你,好像不應該告訴你,但是……”葉惟呼出一團霧氣,在黑暗中消散,“但是我又不想隱瞞你,我怕你突然怎麽知道了會誤會,但是我又怕你…我怕你生氣。”

“我聽著。”莉莉又說,沒有呼吸霧氣,顯然在屏著氣息。

“你先不要插話,讓我把事情全部說清楚,我決定全部對你說。”葉惟松開了摟抱,一邊走向草地,一邊端正認真的講述:“那天我剛剛回到斯普林菲爾德,收到一條短信,是艾梅柏-希爾德發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莉莉應聲的大皺眉頭,凝定的雙眸似有兇光,默然地大口呼吸。

葉惟連忙快聲起來,講出了事情的始末和一部分心情,強調和艾梅柏平時沒有來往,又強調和吉婭一起去的,但沒說難聽的應該沒有的性-愛錄像,只是說最普通的床照,他沒有把柄和過錯在她那裏,她之所以發瘋是經濟問題和趕在他們剛覆合的時機。

“最後我借給了她一筆錢,10萬美元。”葉惟如實地告訴面無表情的莉莉,話聲在下沈:“然後她就走了,直到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新聯系,她知道不該糾纏我了。”

“醜陋。”莉莉冷不丁的說了聲,葉惟頓時羞愧的道歉:“對不起。”莉莉微微的搖頭:“我是指這件事,你沒什麽要道歉的,除非你有對她做過什麽過分事。”葉惟說道:“沒有!當時就是…開放式的交往。”

“那為什麽不應該告訴我?”莉莉停住了腳步,擡眸的凝視著他,微顫的聲音透著心痛和決然:“我知道你經歷了些什麽,你說過。過去就過去了,這四個月,我們還不夠清楚嗎?還要怎麽樣?”

葉惟舒心中一時懵然,有點沒想到…炸彈並沒有爆炸,或者說並沒有炸彈?

“這件事,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告訴我!”莉莉說得越發激動,“你總是那樣,你還是那樣!在你不好的時候,不給我幫助你和我們一起面對的機會,你知道這對我有多不公平嗎?像年初的時候…我本來可以和你一起度過那些難關,而不是你自己遍體鱗傷的度過了,我什麽都不知道,還反而成了另一個難關。別再那麽做了,我們在戀愛!”

她主動地雙手緊握著他的右手,“你就是不喜歡這樣,但我從來都喜歡我們一起面對,好的壞的,快樂和痛苦。我不怕你和我分享痛苦,因為我也會那樣做,這也就是戀愛啊!”

“你說得對。”葉惟怔怔的,心頭的烏雲被她這番話擊得盡散,像有什麽邁過去了。不是安格斯,就他自己對她坦然:“我一向不喜歡讓你見到不好的我,我總想在你面前什麽時候都很酷。”

“傻子。”莉莉輕聲,無聲的嗔說了幾句什麽,慢慢的淺露起了忍俊:“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向我展現你的男子氣慨,你有太多方式、太多男子氣慨了。就像…有時候我會不可理喻,你還對我笑說,一切都會好的。”

他不禁把她摟進了懷中,她靠著他的胸膛,又溫柔說:“無論事業、生活,無論有什麽問題,我們一起面對。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你的過去、我的過去,我們會逐漸全部拿下的,在現在和未來,一起。”

你真是不可思議的好,而以前的我真是不可思議的蠢。葉惟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一起。”

“那個女人……”莉莉頓了頓話,“你的應對還行,但別給她太多錢,別讓她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們才不是。”葉惟想起什麽的哂笑:“那句粗話不適合由我罵她。”她立時推開他,指著他罵道:“白癡!罵你的。粗魯的白癡!”

“我錯,我錯!我寫了一首歌。”葉惟笑叫,莉莉佯嗔的歪頭:“什麽歌?”

他一邊把背後的吉它拿過來,拉開袋子從裏面拿出一張雅致的信紙遞給她,一邊說道:“這事讓我很大感觸,我很害怕失去你,那晚我想如果我們沒有覆合、如果我就此失去你,十年後我會是什麽心情?然後35分鐘,我寫了這首歌。這幾天我都有在譜曲,主旋律和伴奏都大致能唱了,我唱給你聽。”

莉莉接過了信紙,透過朦朧的燈光月光,她讀起了紙上親筆寫的歌詞,剛讀了幾行,心跳怦然且悵然,飄入那份意境之中。

『TEN-YEARS-AGO



I_close_my_eyes,into_the_sea_of_my_mind

A_few_seconds_fleeting_sorrow_feeling_shadows_follow

Sunsets_show,winds_blow,lamps_glow,have_many_homing_grinds

I_looked_for_you_look_purblind,pretend_it's_just_stumbles_across

Heartbeats_crush_bringing_old_cantos_like_clowns_like_crows



Ten_years_ago,when_I_was_still_driving_the_POLO

I_would_stand_in_the_sear_sun_and_bellow

Hope_you_could_see_that_and_said_wow-oh

Ten_years_ago,when_I_was_still_driving_the_POLO

I_would_write_poem_paper_to_you_say_hello

Hope_you_could_reply_that_and_said_wow-oh



Now_all_the_past_only_in_long_memory,like_never_happened_before

But_the_heartbeats_stubbornly_clasping_something_never_ot

Maybe_it's_unrequited_love,but_I_think_I'm_not_the_only_one

I_remember_that_real_luck,I_was_rudely_shouting_in_a_Wee

You_suddenly_appeared_before_me,puckered_your_lips,smiled_your_sweets_and_beat_my_need



Ten_years_ago,when_I_was_still_driving_the_POLO

I_would_stand_in_the_starless_sky_and_bellow

Hope_you_could_see_that_and_said_wow-oh

Ten_years_ago,when_I_was_still_driving_the_POLO

I_would_often_rack_rock_to_you_say_hello

Hope_you_could_enjoy_that_and_said_wow-oh



I_think_I'm_not_the_only_one

I_remember_every_time_we_meet,you_smile_as_sweet_as_the_most_beautiful_scene

You_said_I'm_a_mastermind,my_words_you_all_like

But_I_also_remember_you_cried_I'm_a_bad_guy,wish_me_to_die

Ten_years_ago,when_I_was_still_a_young_kind

You_also____________________』

“喔噢。”莉莉讀完後,看看葉惟的笑臉,看看信紙上的優美詩篇,輕笑了起來:“不錯。”

不像他以前亂作,這回押韻都做好了,而且頭韻、尾韻和元音韻都有。而“like-clowns-like-crows”是個雙關,“像小醜的笑聲和烏鴉的叫聲”或者“像小醜喜歡自鳴得意”,都說著他的懊喪悔恨失落;“mastermind”是雙關,真摯的“大才子”或者欺騙感情的“操縱者”,“my-words-you-all-like”也是個雙關,“我的誓言你都願意”或者“我的情詩和歌曲你都喜歡”,後一句卻完全反轉,讓心碎的歌詞故事徹底成了塵埃。用“a-Wee”代表商店去押韻,“beat-my-need”真妙,去商店買東西是需求,在商店不滿叫嚷是要求,但是“你的笑容把這些和我所有要的一切都打敗了”。

莉莉看了又看,心扉湧滿著甜意,從這一句句情景交融的歌詞中,她當然清楚了他的心意。

葉惟故作正經的道:“I-hope-you'll-like,Don't-call-me-to-die。”莉莉頓時白了他一眼的失笑:“這句也可以作歌詞,不過我最喜歡這句,A-few-seconds-fleeting-sorrow-feeling-shadows-follow,這句真美…也真憂傷,但這句真好。”

“OK。”葉惟抱起掛在身前的吉它,對她語氣平靜的道:“你好,我是希斯克拉姆,今天我要為你唱的歌是無聲無星樂隊的Ten-years-ago。”莉莉的笑容更燦爛了。

在高原的璀璨星空下,在酒店的花園草地上,他彈動起了吉它,清朗的嗓音溫和而傷感地開唱:“我閉上眼睛,進入思緒的海浪。幾秒種,一片傷感的浮光掠影,幽陰的殤影隨之而來。……”

她雙手拿著信紙,眼眸微彎,聽得癡然。

感覺喘不過氣,一定是高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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